行。
他留人,留人脉,留银钱。
她倒好,手里留了片私海。
“此物贵重,我原是不想收下的,但齐山长说,齐家拿着亦是烫手山芋,那海域隶属于彼端的洋国,他们也不认识那洋国的字。”
这不是巧了吗,林水月认得。
而且她找了几本那国家的书籍和律法来看,发现在那个国家买卖海域确实是合法的,并且她手中的文书也具有效用。
徽明上下对当初她救了他们的事情着实感怀于心,林水月不想他们一直挂念着此事,且日后徽明四子都要入朝,存着这份恩情,倒像她要挟恩图报。
不若收了这个礼物,也好叫他们安心。
这事情她是打算告知裴尘的,可裴尘对徐子乔有意见,听不得她提徽明两个字,加之近段时日事情确实极多,她便没来得及说。
这便造就了这等局面。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忍不住笑。
“戚氏的江山,便交由戚氏来守着。”半晌后,裴尘握住了她的手,对她轻笑:“我只需要护着你便是了。”
权势泼天的背后,也代表着无数的责任。
裴尘刚认识林水月的时候,她只想做个闲人,打打麻将钓钓鱼,种花赏月。
说来,是他将她拽入了这争斗的旋涡中。
彼时他调配出新药,身体却因吃不住药性,已出现油灯枯竭之势。对她有好奇,有他当时都未曾发觉的悸动和喜欢,却是伸手拉她跨进了争斗。
而今,也该还她自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