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摇头:“这些人……俱是都没了。”
林水月怔住,诧异地道:“都没了?”
“准确的说,是除荣忠之外的人,都没了。”官员斟酌着用词:“皇上身边伺候的人,一部分替换到了东宫,在东宫的那些人俱是遭了太子猜疑,未能留下活口。”
“余下的人,却都是在太子妃出事后,因其亲眷闯入宫中的事,而受了处罚。那次之后,皇上身边伺候的人便皆是替换了遍,守卫更是因为无人拦住太子妃亲眷……而被处死。”
林水月坐回到了椅子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皇帝为保太子,而将残存的或许能成为证人的人,全部处决。
以至于今时这个局面,残存的证人,只有裴毅那边的人,以及一个立场暧昧的江英。
这可真是……不知当说是裴毅好算计,还是皇帝咎由自取。
今时今日,裴尘的身世,当真是成了一笔算不清的烂账。
御书房偏殿内。
裴尘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沉默许久未言。
裴毅并没有看他,他毒入肺腑,已经是无药可治,如今强拖着一口气,再见裴尘最后一面,他没什么可嘱咐的。
一如这么多年的冷漠。
裴尘看着他,良久后才道:“我的身世,当真如父亲所言?”
“五皇子就莫要折煞罪臣了。”裴毅毫不在乎地笑了下:“罪臣可当不起你的父亲。”
裴尘看着他。
多年父子,他们二人间却生疏得如同陌生人般,裴毅从未给过他关怀,临到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