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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所以会对裴尘这般的冷漠,不光只是因为锦瑟在诞下他之后就此离世,而是因为……裴尘压根就不是臣的儿子。”

“哐当!”荣忠面上血色尽失,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了这样的话。

他来不及收拾那一片混乱的地面,仓皇间低下了头,就听到了裴毅冷着嗓音道:“他是一个臣不想要,却不得不留下的孩子。”

“时隔多年,臣也没有想到,皇上竟是会将那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皇帝听着他话里的内容,脸上的表情骤变,他几乎没有犹豫地道:“你这是发癔症了?裴毅!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臣如何不知道?”裴毅神色里带着些阴狠之色,他万万没想到,让他如鲠在喉,始终不得缓解的事情,皇帝竟是半点都不知晓。

那这么些年,他为什么一直将裴尘留在了身边?又为什么待裴尘那般好?

他说他不知道?

哈!

他怎么会不知道?

“国公爷,这些话可兴不得胡说啊。”荣忠嘴里发苦,人都在发抖。

裴毅却是不管不顾地道:“皇上自来最爱的,不就是秋猎吗?皇上记不得,荣忠,你这条老狗也该记得的才是!”

“当年秋猎之上,皇上喝多了,误将锦瑟当成是随行的宫女宠幸了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荣忠是真的怕了。

他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那裴毅。

“国、国公爷!?”荣忠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清楚。

然而听得这话的皇帝,倒是有了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