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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这个地步,林水月都说不清,忠国公对裴尘究竟是上心还是不上心。

若说上心吧,怎会对一个生病的孩子如此冷漠。

若说不上心,他这辈子最大的隐秘,都非得要绕开裴尘去。

他做得太精明,却显得格外异常。

这些事情怎么都这么巧,每次发生之际,都是在裴尘不在京城时。

谭寅考举人时,裴尘在青云山。

孟兆平之事,裴尘随太子在湖州。

云妃端妃二人是同时选秀进宫的,那时裴尘人在行宫,把刚失去了母妃的九公主带回了宫中。

连端妃产子,裴尘都在株洲。

只怕裴尘能够那么快就知道是忠国公,也是因为做得太无可挑剔了,他只需要把已知的证据联系在一起,就能够明白其中都有空缺的人便是他。

像是要完美将裴尘摘出去,不留半点痕迹的模样。

他埋的钉子很深,且埋了这么多年,一直都不用。以至于这些钉子扎进了晋朝的土壤里,逐渐融为了一部分,光从外部来看,真是看不出半点不对来。

尤其他太了解裴尘。

裴尘性格太冷漠,林水月一开始称呼其为疯子,不是没有道理。他常年病着,眼里没有别人的生命,没有他人的死活。

在林水月未出现前,甚至在原书里,他唯独出手护过的,仅有九公主一人而已。

原书对朝堂部分描述不多,但依旧磨灭不了林水月对裴尘的印象。他的谋划,更像是看着这些人自相残杀,看着太子自己走向灭亡,看着皇帝宠出个坏种来,自食恶果。

在整个情况彻底失控的时候,他才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