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若提及名声,谁能比得上林水月?
林朗下意识地就以为,此事是林水月所为。
但他这闺女喜怒不形于色,他从她面上还真的是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林水月沉吟道:“是哪几个人,父亲可还有印象?另外,裴尘至今未归,父亲可清楚是何缘故?”
林朗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但好在他记忆不错。
加上这几个人所说的话确实是意有所指一般,他便将大概的名字告知了林水月。
至于裴尘,林水月这突然问他,让他有一种女儿查女婿的踪迹,他跑来通风报信的意味。
他轻咳了声,面上有些不自在,却还是道:“底下出现了件麻烦事,与罪太子有关。”
“这次罪太子伏诛,手底下的大半官员皆是被洗清,其中有几人管辖的,乃是湖州、淮州两个要地。”
“这两地占地辽阔,百姓富庶,然而叫上来的税收账册却成为了一笔烂账,其中之最当属湖州。而此前株洲动兵,令得国库空虚,燕国送来的岁贡,尚未能够填补得上这笔空缺,春耕在即,这帐不清,湖州上下都得乱。”
“听朝中的意思,裴尘应当得亲自去一趟湖州。”
林朗看了林水月一眼,随即道:“这事情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什么难事,裴尘若去的话,应当要不了几日便能回来了。”
见林水月闭口不言,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几件事,都未发觉有何不对,忍不住问道:“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林水月抬眸看他,道:“父亲可知,眼下京中四处皆散播着对春闱考官不满的消息?”
林朗点头:“今日在朝上听闻了。”
他复又道:“此事倒也算是正常,毕竟此前王翰林还在时,就是格外偏向太学院,如今春闱将至,自是会有人不满翰林院所为。”
“那父亲知晓他们的目的为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