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月微顿:“此事说不通。”
“谭正华被处决之前,已经失去了求生欲,不论用任何方式他都不愿开口。”
这线索便断了。
裴尘淡声道:“或许再过几日便会有答案了。”
见林水月看他,他便将她拢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对方在那个关节上刺激皇上,又欲在皇上最为生气时,顺手除掉你。”
“便是觉得这两件事情做了,都是对自己有益的。”裴尘微顿:“除掉你暂且不提,若皇上病重,谁人得利?”
林水月眼眸微沉,随即道:“新储君。”
裴尘点头:“既是知晓对方的目的何在,眼下就只需等便是了。太子被废,皇上卧床,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多则半月,少则几日,便会有人上奏,请皇上立下新的储君。”
“此人手段之深,谋划之远,想必定然不会亲自上奏。”林水月道。
“那便从新储君的人选上着手调查。”裴尘面色淡淡:“此人或许能够隐匿,被其推出来的新储君,却不能隐藏。”
林水月点头,随即问他:“新储君的人选,你可有想法了?”
裴尘轻笑,垂眸与她对视道:“夫人又是怎想的?”
他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地道:“小皇子。”
说来也巧。
这庆王落得残疾,林水月斩了太子。
宫里能够继承皇位的人,几乎等同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