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将其效用发挥到了最大,他甚至打算往安晴身上泼脏水,他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开始着手做这件事情。
册子上记录的,是每次他隐隐透露安晴不对劲时,皇帝的情绪变幻。
所用的词汇,比起想象的可怕。
例如前几日是,孤与父皇说,孤幼时那个嬷嬷总是时不时地提起,安晴从前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
父皇听到那人名字后,果然勃然大怒。
孤见父皇额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情绪波动巨大,可见其作用极大,应再继续扩大之。
为了能让皇帝早点死,他竟是能给自己母亲背上脏名。
有那么瞬间,皇帝都有些恍然。
他不知道这几十年来,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会养得戚怀这般肆无忌惮,无情无义。
他想到这些日子的彻夜难眠,头疾发作时几欲崩溃的自己,一时觉得,这也是他的报应。
他纵容戚怀多年,戚怀便把这份恶,直白地发作到了他的头上。
到得最后,皇帝已看不进去这册子上的任何一个字。
他倒下身子去,捂住了半张脸,静默无言。
而裴尘则未再多言,起身离开了这边。
他走出殿门,见得外面等待的田阁老,轻轻颔首。
田阁老瞬间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