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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在京中, 还是不敢在京中?”

周围安静下来。

“林大人。”大理寺卿周代忙上前:“审理也结束了, 无关紧要的事, 便不必再提了吧?”

周代这个大理寺卿, 官职虽高,但为人圆滑,很早前就已经不管底下的事,魏朗在的时候, 事物都是魏朗处理,魏朗没了,又变成岑让。

若说识时务,周代必然是朝中当仁不让的存在。

“岑让之事,我竟无所察觉,也是失职。今日全仰仗大人,替大理寺清除败类。”周代躬身,对林水月拱了拱手:“待得早朝重开,我便亲自去皇上的面前请罪。”

“不过……魏朗的事情,到底牵连到了整个大理寺的名声,也与刑部并无干系,我不知道林大人是从何处知晓他将证据吞入腹中的。”

“也念在大人一心为了查探案件的份上,不再追究。”他说罢,对林水月轻笑:“将要年节了,也请大人高抬贵手,我代大理寺所有的官员,先谢过大人了。”

这人话说极有意思。

三言两语,话里有话。

说林水月伸手太长,却又将姿态放得很低。

大理寺卿的官职不低,至少在某个层面上与林水月是平起平坐的存在。

官职相同的情况下,林水月在他面前,还真占不到好处。

然而这是寻常的情况,今日的林水月,显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

她看了这周代几眼,随即淡声道:“看来,周大人是更想要聊岑让的事情了。”

“那我就陪周大人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