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若他们动兵夺回株洲,改日便会放出风声,说是林水月欺人太甚, 逼出了他们将士的血性。
一再推辞不提议和之事, 并非是兵马未筹齐, 而是给自身造势。
“夫人要如何决策?”裴尘看她。
“他们既是要打, 那便同他们打。”林水月与他对视,二人眼中默契至极。
兵临城下, 眼下已不是议和能够解决的事。
何况燕国早有准备, 对失去株洲之事他们一直耿耿于怀, 始终觉得是自己大意导致。
那就意味着哪怕晋朝做出退让, 他们也轻易不愿放弃株洲。
恶狗伤人,同其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唯有打,打到叫不声来,打到不能自理, 打到对方生出阴影。
也就知晓好歹了。
他们二人谈话简单,寥寥几句,如同议论今日天气一般。
待得第二日,林水月早起时,裴尘已不在房中。
她微挑眉,待得闲下来后,也该是时候审问下这男人了。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着实能耐。
她刚穿上衣服,发髻都还未梳上,外面就有人急匆匆地来寻。
来人被拦在了院外,消息传到了林水月的卧房。
“燕国二皇子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