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那谭素月模样凄凉,将头磕得红肿一大片,看着便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从前养尊处优的一双手,都叫砂石割裂开来,血流不止。
加上她那仓皇瑟缩的模样,容貌又生得不错,叫人看得极为不忍。
反观林水月那边,谭素月结结实实的磕了十几个头,她好似不为所动,甚至都不曾从那马车之中走出来一步。
旁人看着,不免有些微词。
“这位官大人的谱儿可真大,人都这样了,竟无动于衷。”
“只怕瞧着这谭小姐可怜样,心中指不定多痛快呢!”
“这心肠未免也太过狠毒了。”
眼瞅着风向不断地倒向了自己的这边,谭素月心中一喜。
面上却表现得更加凄楚。
轻抬起头来,那原本洁净的额头上,已是红肿破皮,血顺着她的眉骨蜿蜒而下,都不说狼狈,这般模样,与寻常人眼里的大家小姐,已经是大相径庭。
她身姿单薄,因着磕头太猛,身型颤抖摇摇欲坠。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她那双坚定的眼,视死如归般紧盯着眼前的马车:“今日林大人若能放过了父亲和兄长,素月愿为大人做牛做马。”
“便是大人想要素月的性命,素月也将其奉上。”
“只我父亲与兄长无辜,还请大人看着父亲为朝堂奔波多年,身上还带着病的情况下,高抬贵手!”
“素月给您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