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受伤,策论大典也不必办了。
然而却无人提步离开,反倒是有无数的目光落在林水月的身上。
沉默许久后,到底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皇上。”率先站出来的,便是那翰林院的王学士:“近来,朝中臣子皆若惊弓之鸟,处事小心翼翼,唯恐踏错一步就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原本积极的朝堂,如今也若一潭死水般,凡遇事无人敢出头无人敢应承,凡在朝上应答,必先三思后行,甚至屡屡顾及他人目光。”
他说罢微顿,许多人却向林水月投去了目光。
“臣以为,刑罚是立法之根本,就不是用来排挤他人,党同伐异的工具。刑部归属于朝廷,而并非个人所有,官差不因处处探寻他人隐私,查探时人背景。”
“如此威慑之下,朝堂如同刑堂,严苛之下人人自危,于江山社稷而言,并非是好事。”
“而一人独断专权,更是容易□□蛮横,与其作对之人,皆成为其刀下亡魂,此间事务,并不皆是非黑即白。”
众目睽睽之下,王学士冷笑道:“林水月行事冒进,且私心甚重,得其好者,可成为大典主角,被其厌恶,则瞬间下狱。”
“这般下去,涣散的不只是人心,更是一众朝臣的心呐皇上!”
这话出口,满场俱静。嘉
气氛瞬间压抑下来。
落在林水月身上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厉。
王学士开了这个头,便有无数人站了出来。
“王大人所言极是,还请皇上下令,命林水月离开刑部,或将手中大权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