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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月今日安静得过分。

进入春日,临西水榭的鱼儿活泛,按此前她的性子,只怕少不得去垂钓一番。

可今日却什么都没做,甚至不与旁人交谈。

在宴席结束后,又匆忙离开,俨然是将心绪不佳几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白果随她离开,从临西水榭中出来,夜已经深了。

春寒料峭,晚间风一吹,透着些刺骨的冰凉。

这般夜里,也该回府中歇着了。

而林水月却同白果去了刑部之中,刑部内灯火通明,据闻一晚上都未曾熄灭。

天亮时分,林水月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刑部时,见到了砚书。

砚书神色仓皇,见着她后快步行来,声音还隐有发抖:“株洲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远宁河畔打捞出了一具尸首。”

“尸首泡在了河里多日,已然瞧不清楚面目,但腰间系着的腰牌……”

“是公子的。”

听得这话,砚书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得林水月脚下一软,晕倒在了眼前。

疑似打捞到了裴尘尸首,并着林水月昏迷之事,在早朝前传开了。

朝中气氛诡异,而静待了半个时辰后,也未见得皇帝。

荣忠差人来传口谕,说是皇帝听得此事,心绪浮动且难以接受,今日罢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