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裴尘呼吸间都是她手间的淡淡檀香味。
他方才竭力控制,才没有在她离开前拉住她。
裴尘自小体弱,走过一遭鬼门关后, 清醒的日子都在用药,那药性烈,以至于很小的时候,他便要忍耐着常人难忍的痛楚。
似千万只虫蚁啃噬,更常有骨血融裂之苦。
时日久了,忍耐皆成为了常事。
可一碰上她,便叫他所有的忍耐溃不成军,且还药石无医。
株洲之战若不能速战速决,疯的人便是他了。
林水月离开皇宫后,照例去了刑部。
今日的刑部就没了昨日里的那般热闹,甚至连带着她都已经进门了,都没人关注她。
待得到了昨日江路海安排的那间厢房中,发现白果已经到了。
他坐在窗边,有些欲言又止。
“……大人,我方才听人说,有一桩非常重要的案子,证人招供了,您不去看看吗?”
白果见林水月在桌案前落座,忍不住扒了下自己的头发,急躁地说道:“据闻是之前的尚书大人积压在了手里的大案,也是刑部目前最大的案子。”
“您若是能够拿下这等案子的话,必定可以在刑部树立起威望!”
林水月面色平静,闻言问他:“尚书大人有派人来传话,叫我一并过去吗?”
白果怔住,好半晌后只能叹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