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咬牙道:“林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我记得你只是个侍书女官,而非是大理寺的审判大人,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往我们的身上泼脏水?”
“无凭无据。”林水月声音淡淡的,细听之下,甚至带了几分懒散之意。
可今日之事,已然没有任何人胆敢小瞧于她。
如果说鄞州之事,乃是一个意外的话,如今林水月展现出来的,便足以叫人头皮发麻了。
她将每个人背后的事情、势力,都查探得一清二楚,连带着对方有什么弱点,都了然于心。
这样的人,谁见了不觉得恐怖?
“赵大人误会了,我自来不喜欢空口说白话,但凡说出口的事,必定会有证据。”
她话音刚落,魏朗便起身道:“皇上,林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大理寺今晨一早,便已经收到了林大人递交的所有证据。”
赵毅的脸色倏地一下就白了。
太子低咒了一声,暗骂这几个人都是蠢货,一边高声道:“可林大人,今日有人质疑的,是你的私德问题,如今你将所有向你求亲的人,都贬损了一遍。”
“即便他们不是好人,却也不能够说明了你的清白,更有甚者……”太子拉长了声音,似笑非笑:“说不准你手中的证据,就是因着跟他们来往密切,才有此得来的呢!”
太子的话,有意识地在将这些事情往林水月的身上去带。
实际上他也并不在乎这十几个人,他们都是些低品级的官员,是他手中的棋子,好用就多用几下,不好用扔了便是。
他根本就不在乎其死活。
“诸位听见了吧。”林水月一听,却是笑了:“今日不论你们落得什么下场,均是不会有任何人替你们出面。”
“你们做的事情,皆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