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才仅是一个开始。
“原本,此事到此就该了结了才是,可臣探查之下,发现了其诡异之处,请皇上过目。”
她将此前写好的折子,递给了荣忠。
荣忠亲自呈了上去,皇帝看了之后,勃然大怒。
而林水月却恍若未闻一般,淡声道:“以荆山为例,臣发现,在荆山为官的官员,并非正常科举入仕,也非正常选拔之官员,甚至荆山县令……”
“竟是不通笔墨,字也不识。平日里处理公务,便是完全交由底下的几个师爷,此番出事后,率先领着家眷撤出荆山。”
“而这位县令,还不只是特例。鄞州另外几个重要的县城之内,都出现了这等现象,甚至鄞州官府内,也有不少这样的人存在。”
“这些人根本不具备为官的条件,光且不论资质如何,便是其在任上为官的态度,便叫人不敢苟同。”
“而顺着他们这条线往上,却发现……”林水月忽而躬身,未再开口。
然则朝中众臣已经是惊若寒蝉,纷纷掀袍跪下。
林水月的意思,是朝中有人,通过自己手中的权力,在向人卖官。
她例举的这些官员,俱是官品不高的地级官,也在离京甚远的地方,然而如此之庞大的数量,其背后涉及之人,只怕……
别的不说,那吏部尚书已经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了。
卖官这等事,是比贪墨还要更加严重的。
尤其是出现了这么大的人祸之后,更是叫人心惊胆战。
然而朝中臣子到底不是吃素的,林水月语毕,便有人大声斥责道:“林大人,你所言俱是你的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