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林朗也是当着满府上下的人给了她难堪,她当家作主那么多年,何曾这么丢人过?
“时候不早了,母亲早些休息吧!对了,女先生的事,母亲可千万别忘了!”
按往常,林瑾钰怎么也要将秦氏哄好,让秦氏将这尴尬、屈辱都算到了林水月的头上去,她才肯离开。
可今日对她来说,也是收获颇丰。
万寿节没几日了,献礼之事比什么都重要,与之相比,秦氏的情绪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她起身离开,秦氏靠在窗户边,气得心绞痛。
秦氏身边的嬷嬷端了药来,见着秦氏这模样,轻声道:“您这又是何苦?”
秦氏微怔:“嬷嬷也觉得是我的错?”
“老奴只是个下人,您跟老爷的事老奴不敢随意评价。”嬷嬷顿了下:“只是,不论您多疼大小姐,也该知晓二小姐才是您的亲生骨肉……”
“亲生骨肉?她可有将我当成是至亲之人看待?只怕恨不得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尽颜面的好!”
秦氏提起林水月就满腔怨气:“我乏了,安歇吧。”
嬷嬷只能将话咽回去,悄声退了下去。
翌日,林水月坐在床上,看红缨领着人进进出出好几趟。
“夫人差人给您送来了衣裳首饰。”青碧在一旁献宝地道。
“小姐。”红缨皱眉,将托盘捧了过来:“这颜色……”
林水月将目光从窗户底下的红木雕花方桌上收回来,那桌上放着一个通体玄黑的小瓷瓶。
是昨日她走出马场后,裴尘身边的砚书亲自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