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劝不动林水月,干脆往旁边一坐,让人将晚饭送到林水月屋里来,打算跟林水月促膝长谈。
没想到菜刚上齐,林淮尹就来了。
“父亲。”林淮尹走进来,见到林水月,脸上很不自在。
林水月懒得搭理他们父子两,兀自吃着菜。
“你怎么来了?”林朗扒着饭看他。
“听闻殿试结束了,裴尘竟没有夺魁?”
林水月手一顿。
林朗叹了口气:“是啊,裴尘甚至连榜眼都不是,堪堪得了个探花之名。”
林淮尹皱眉:“这是为何?难不成殿试的人中,还有人比裴尘厉害?”
“自然不是,早在春闱裴尘写出那篇文章来,就已经成为绝无仅有了。但这夺魁与否,还得看圣上的意思,那最后出的状元郎,都已经年近五十了,年纪比我还大。”
“圣上却说,他苦心钻营学问良久,其心可昭日月,是个好的,钦点了他的状元之位!”
林淮尹更不懂了:“这……”
他也不敢说圣上有失偏颇,但科考,比的不就是学问吗?
“其实这些人若放在往年,倒也不算差,可今年有个裴尘,在裴尘的面前,他们都显得过于平庸了,那位榜眼,到了最后给圣上谢恩的时候,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林朗摇了摇头:“圣心难测啊。”
他更奇怪,寻常这等事情,都不会当着林水月她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