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恒之瞥了眼她手上的碎纸,没有开口。
林淮尹别扭地道:“……澄心堂的宣纸。”
林水月微笑:“平时范公子也用的这种纸?”
当然不是,范恒之这种世家公子,怎么可能会用与旁人一样的纸。
他用的,是特制的信笺,信笺上还刻着他的小字。
整个丙字号学堂一片沉静。
林水月又道:“哦我知道了,应当是范公子临时起意,随便找了张纸来写的。”
汪辉满脸欲言又止,到嘴边的话又被活生生憋了回去。
她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那就是一件悬案了。既然是悬案,那就该报官,让衙门里的大人们来查。”
林水月眼眸扫过这学堂内,冲汪辉笑:“范公子的文章既已经被毁了,那便是将这整个学堂翻个底朝天,估计都找不到了吧?”
“或许会有那起子模糊了名字的无名文章,倒也无妨,堂堂衙门,怎么会连一个辨认字迹的好手都没有呢!”
汪辉:……
几乎是瞬间,他就从刚才的信誓旦旦,转为慌张。
眼睛不住地往范恒之那看。
范恒之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