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帐篷里绕着微不可闻的低低抽泣声,程度羽紧张的屏着呼吸,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好像有些太大了,施灵不会骂他吧?
过了好一会儿,施灵才泪眼婆娑抬起头,注意到一动不敢动的程度羽。
施灵红着眼,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我才没有逃跑。”
程度羽心都软了,也很认真附和他,故意开玩笑逗他开心:“对啊,胆小鬼哪里敢逃,都吓哭了,还是一个爱哭鬼。”
施灵瘪着嘴,气得又不说话了。
程度羽觉得自己简直疯了,他看到施灵长翘睫毛上挂着一滴水珠,将落未落,钓的他胸腔鼓胀。
“哭得好可爱。”程度羽痴痴道。
施灵哭完了,心里的气也泄了,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确实不讲理,大晚上招呼不打就溜走了,难怪楚望那么着急生气。
因而愧疚的施灵难得对程度羽胡乱的话接受度高了许多,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咬着下唇瓣,泛着一点白。
见施灵没骂自己,或是给自己一点反应,程度羽得寸进尺的爬着靠了过去,蹭了蹭形状姣好、曲着的腿,满足的发出喟叹。
恍惚间,施灵觉得程度羽好像一只大型金毛犬。
很爱蹭人和贴贴。
直到蹭到湿着的腿袜,程度羽才从奇妙的感觉中猛地清醒。
他面色一变,黑浓的眉毛很紧的拧起:“袜子都湿透了,你感觉不到吗?”
施灵闻言低头时,就看到自己被自己湿袜浸湿一圈的床垫,急急踮起脚尖,就脚背弧出单薄的线条。
“对、对不起……我忘了。”施灵又羞又耻的小声道歉,“我忘记了……”
而且自己不经过程度羽同意,就跑进人家的帐篷,还脏兮兮的、弄湿了晚上要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