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对自己宽容点吗?付神。”

游己呼出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捅自己的时候,就不先想想这么大个窟窿补不好怎么办?付神是想这只手也一起换成假肢算了吗!”

“我有分寸。”这种伤在付予还这里早就习以为常,甚至没有泡修复液来的痛感高。

同样从单人床上站起身,付予还恍然发觉,不过半年时间,现在的游己已经快和他差不多高了。他亲手将外衣给对方披上,并一颗一颗扣子地系好。

眼前的青年宽肩窄腰,气质出挑,他就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这里就已经将腐朽阴暗的辐射区彻底割裂,光与暗,炙热与冰寒——

付予还有些分心地想,有生命的东西大多都是向往阳光的,真的很难有人能抗拒这样的游己。

“你生气是因为什么?”

他看着游己的眼睛:“是因为我还给晏又玦的赔礼?”

“还是晏又玦说的那些话?”

付予还很慢很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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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游小己你可别装死啊。”

被付予还打开医务室门放进来后,晏又玦大步走到某人伏着不动的单人床边,抬脚踹向床角:“我就抽了你一点骨髓液,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叫碰瓷!”

游己埋着头不肯见人,也不回应晏又玦。晏又玦气得想直接上手,被付予还拦了下来。

“沈思琳怎么样了?”付予还问。

“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