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
沈瑞君微眯起眼,上位者的气势展现,语气嘲讽:“你从头到尾什么不是我的?你不读书了?学费你交得起?”
季然人已走至画室门口,闻言侧头,留给沈瑞君一个冷漠的侧脸。
“关你屁事。”
不一会,传来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音。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司机在门口看见,立刻给沈瑞君打了电话:“小姐她……”
沈瑞君说:“不用管她,过几天自己就回来了。”
没有钱、没有住处,高昂的学费,一无所有想在美国活下去,简直是少年
人的可笑天真。
沈瑞君安心等季然灰头土脸地回来,乖乖认错。
却不如她预期。
季然住潮湿简陋的地下室,蹲在餐厅后厨洗盘子,酷暑在游乐场套进厚重的玩偶服打工,酒吧唱歌,在街头给人画画……什么都做尽了,竟真的过了下去。
申请大学时放弃了昂贵的私立,选择稍次一些的公立,有了奖学金,书也没断了。
……
沈瑞君坐在办公室里,直至姜中薇的内线电话打进来,才从回忆里抽身。
挂了电话,再响起季然临走时的眼神,重重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