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瑞君猝不及防,愕然道:“好端端的怎么要离职?”
见季然安然不动,目光明亮坚定,起初的惊愕之后,沈瑞君的理智和怒意回来了。
“你说过的话你忘了?是谁言之凿凿地说比我强,不把承诺当敷衍人的手段?”她语气咄咄逼人:“你就是这么践行承诺的吗季然,你的气性呢,哪里去了?”
“没忘。”
旁人若是见沈瑞君发怒,早已胆战心惊,唯有她这个女儿,从没有怕过她,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甚至比起她的发
怒,才二十出头的季然倒像久经沙场般,令人心惊的镇定自若。
“你的诉求不过是想给蓝地以后找个主人,或者,看家人。”
“因为你我的血缘,你想让我接手。”
“虽然我勉强能干,但我不怎么喜欢,你病了我没有办法才来,可是现在,我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季然逐字逐句,看着沈瑞君说完。
沈瑞君皱眉:“更合适的人选?谁?”
“池今。”
沈瑞君都被气笑了:“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她是我女儿,我根本不需要犹豫!”
她神色疲惫,语气依然尖锐:“我知道你跟你爸爸一样,就想埋头画画,我嫁了一个艺术家,也生了一个艺术家。可是,正如我没有办法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也没有办法,只有我一个母亲。蓝地我只能交给你,也必须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