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大大方方让她瞪,手还是捏着她的嘴唇。
“你以为你是普通感冒啊?都被你作成肺炎了,医生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呢,这样了还惦记着上班,你倒是说说,沈总给你多少,我转给你。”
“唔唔……”池今呜呜的,伸手去扒她的手。
季然顺势松了手。
池今舔了下唇,垂着眼,看了下贴着棉质伤口贴的手,又看向季然。
“不是钱的事,那么多工作要处理,能不住院就不住院,……每天过来输点液吃药一样的。”
“遵医嘱对你来说就那么难么,如果你昨晚真的凉了,你是不是觉得蓝地今天就要破产?”
季然反唇相讥:“信不信沈总立刻就能找人替补你,哦,都不用找,陆克显那不是现成的吗。”
“……”
池今好一会没说话,头微微耷拉着。
温热的手掌忽然覆上她的额头,她抬起眼。
季然一手贴着,另一手摸自己的额头,比较了下:“好像烧退一些了。”
“那是不是——”池今又燃起希望,眼睛也亮起来。
“想都不要想。”
季然将床头摇下去,拍了拍枕头,托着池今的头放下去,拉高被子掖好了两边手和腿。
很熟练细致,又妥帖。
“啪嗒”一声,关了灯,病房重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