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床批上一层温柔浅黄的色泽,被子拉得很高,柔软厚实的枕头边露出一丝长长的、黑亮柔顺的发丝。
画面有一种慵懒的静谧。
光线越来越亮,整个卧室变得明亮。
被窝里才轻轻出了些动静,两只白皙细长的小臂伸出来,笔直笔直的,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伸了懒腰,池今拉下被子,明亮的光线一下刺得她闭了闭眼。
许久没有过如此舒服的感觉。
好像不是睡在自家床上,而是在马尔代夫的水屋中醒来,惬意而舒适,不必掐分夺秒地出门上班。
……上班?!
哦,今天周日。
正要坐起来的池今,又躺了回去。
外出考察半个多月,每天都是披星戴月的,甚至于回到酒店,时常还要开线上会议,解决一些宁城总部的工作。
比平时工作累上几倍。
身体虽隐约有些不适,但不得不说所有出差积攒的疲惫,一夜之后悉数消弭,仿佛有什么淤堵的地方疏通一样的舒服。
她想起什么,扭过头,另一边床已经空了,另一边的被子妥帖地盖着床单,没有掀起来的痕迹,只有另一只枕头上隐约还有凹下去的痕迹,才证明昨夜这里曾经有人停留。
池今看着枕头的凹窝,一时感受有点复杂。
她就这么不打招呼走了,也许炮友便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