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还在絮絮叨叨:“可明天我得回老家,这下咋整啊?”
池今轻声说:“今天的事谢谢方姨,你做得很好。”
一边说一边打开微信:“这一千算是感谢以及你送姥姥过来的路费,另外放假的事不用担心,我会为姥姥请护工的。”
“好,好,护工是比我专业得多。”方姨收了钱,试探着问:“那,我能回去收拾东西了吗,下午回去的票呢。”
“可以。”
方姨离开后,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池今先去把费用交了,找人约了护工,才回到病房里来,这是两人间,另一张床没有病人,倒是很清静的。
池今拉来椅子,坐在床边静静看向病床上还没醒转的姥姥。
这不是第一次了,姥姥年近八十,前几年开始每年都会因为一点毛病进医院住一阵子。人都说老人摔不得,年轻人摔一跤爬起来就没事了,老人摔一跤却有可能致命。
前些年池今送走了爷爷和奶奶。
她看着病床上老人沧桑的面容,皱纹横生,旁边输液的手背皮肤也松松垮垮的,血管突出很明显。
她轻轻握住姥姥微凉的手,没有言语。
池今在病房里一坐就到了中午,护工姗姗来迟。
护工来了,她才得闲能出去先吃顿午饭。
这顿午饭自然是没什么心情的。
池今往医院走,给父母打电话打了几个没信号,也习惯了,山里信号差。
她挂了电话,路过医院门口看见急救部一辆车下来一抬担架和一个年轻女人,女人穿的米色毛衫,纯净的底色上血迹显得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