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的村民们被震得内心一片茫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几次询问得到同样一个肯定的回复后,所有人都抛却悲伤,变得激愤起来。
五百斤粮食那是多少?从前哪怕没取消农田税前,也从没收过这么高的比例。这样高的比例,只怕要追溯到解放前,佃农给地主老财家种田交的租子。
以前情况好时,一亩地千把斤粮食没跑,那也相当于交出一半的粮食。
况且现在这时节,这一季稻子种下去,能收回多少粮食还不一定。难不成他们为了帮助其他人,要把自己饿死不成?
肖柯面对大家愤怒的质询,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这样的场景这两天他见多了,一点也不奇怪。
最开始他还有些耐心去劝导,现在他已经懒得理会这些无意义的质问。不管他们心里有多抗拒,最后还是不得不向自己屈服。
暗暗瞄一眼身后那队全副武装的军人,肖柯心里奇异地升起一种满足感。
以前仗着家里的背景,他一向过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得罪轻视他。
可那都是看在肖家的面子上,除了一个身份,他本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其他人重视的地方。
可是在这里,这些人都不知道他背后的身份。可他现在却成为能主导他们今后生活的人。
在现在不通讯息,来往不便的时候,他俨然就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