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圈什么都没买，俩人去逛铺子。

来到一家皮货铺里，顾九看中一个红狐大氅。

红狐难遇，制成一件大氅更是难求。

“掌柜的，红狐大氅多少银子？”

掌柜点头哈腰来到了顾九身旁，见她穿得都是上好衣料，语气客气几分道：“不好意思这位夫人，这件大氅已被汲家大少奶奶订购了，真是抱歉，不然您看看其他大氅可好”

顾九刚要说话，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二十来岁女子。

穿着是大户人家婢女，目中无人道：“刘掌柜，你这铺子还想不想开了？”

掌柜急忙凑过去，笑脸相迎道：“虞姑娘，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小的这就让人把大少奶奶的大氅包起来”

被称为虞姑娘的女子撇了撇嘴道：“就你嘴甜！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近来这腿夜里酸疼，不知刘掌柜这可有废弃不要铺床的皮毛么”

掌柜的脸色一变，笑得有些不自然道：“虞姑娘，您等着。”

目送这位虞姑娘离去，小伙计忍不住道：“掌柜的，原本卖给她们的大氅就没赚到银子，这回好了，还搭上一张好皮毛”

掌柜的一脸无奈道：“少说几句吧，我们靠着汲家讨生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小伙计挠了挠头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掌柜的刚要说话，一下子看见了顾九，拍了一下自己脑门道：“不好意思，慢待您了，瞧我这记性”

顾九岔开话题道：“汲府的人一向这么横行霸道么？”

掌柜苦笑道：“夫人莫要说这个话题，汲家是庞然大物，不是我这种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大不记小不记能讨口生活中了”

这位掌柜年纪已过六旬，若不是生活所迫，想来他也不会在铺子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