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死的?”温初一没料到他已经死了。
“我只知道他体内长满了绿色的种子,那些种子吸取他的血液,将他的生命力一点点蚕食,最后爆体而亡。”温安说到这,忽然看了眼温初一,犹豫片刻还是道,
“他说他身体里的这些种子是周郁月种下的,但那时他已经神志不清、满口胡话,所以……”
“那应当就是他的胡话吧。”温初一下意识地出言维护,但不知为何眼皮忽然跳了跳。
……
如今堕相频出,更有邪宗出世,温初一知道,这是那场大战前的预兆。
次日,温初一拒绝了温父的相送,与他们告别后,便踏上飞剑离开沧羽门,
沧羽门的性质更像是隐世宗门,且地处偏远,信息接收不免有些滞后,因此他必须回玄剑宗。
这一趟他不急着赶路,便就以金丹期的修为御剑飞行,途中观察路上看到的情形,一直到中洲的中心地带,他才停下来,稍作歇脚。
温初一换回玄剑宗的宗服,飞星剑佩在腰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剑修。
他降落的地方不算热闹,是座规模不算大的镇子,但是笼罩在其上的黑气却是最浓的。
行了快一天,夕阳西下,橙红的晚霞倚在天边,竟显出几分诡异的血红色,温初一甫一迈入小镇,就感觉周围的气温瞬间低了不少。
路上的行人不多,只有零星两三人,店铺几乎都已经打烊,道路两旁树木上青黄的树叶被秋风一卷,霎时落了一地,好似连生机也一并被卷去。
温初一走在街上,脚步循着黑气的尾巴一直走到道路尽头的一家客栈。
客栈一共三层,楼上住了好些客人,烛火从窗缝间溢出来,但还是很安静,像是怕惊扰到某些东西。
温初一收回目光,抬脚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