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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轻她很小便失去了双亲,我怜她困苦,便时常将自己的食物分与她一些,也算是青梅竹马,”书生看着远方,眼神没有焦距,

“长大后,我们情投意合,但我娘她……很讨厌阿轻。”

“直到成亲那天,她对阿轻的态度好了不少,我们以为她终于接受了,开心的不得了,”书生抬起双手捂住脸,“可是……当我回到房时,却发现阿轻死了。”

他们静默地听着,福九黎站在周郁月身旁,抱胸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怎么不记得……”书生无力苦笑一声,“阿轻满脸是血地倒在床上,表情恐惧,脸上被抓出数道血痕,已经没了呼吸。”

温初一和陆应对视一眼,和刘府的那位新娘子死状一样。

几人又去了下一家,和书生一家情况差不多,听到他们是来调查的,男人因为摔断腿躺在床上的妹妹神情激动地让他们滚。

走在田埂上,身后的村庄渐渐模糊,这趟调查下来,已经可以确定是堕相作祟,触发条件是婚礼,以及——对新娘抱有恶意,想要阻止婚礼进行的人。

温初一回忆那些人,身上无一例外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毛病,且时间过去愈久愈严重,生机不断在流失,他毫不怀疑,这些人的结局不会比死去的新娘好到哪里去。

兜兜转转回到了刘府,门口的红双喜灯笼被已经被摘掉了。

婚房窗户大开着,可以看到之前那位表妹坐在刘池予对面,纤白的手捏着一方手帕,时不时掩嘴咳嗽几声,看向他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爱慕和占有欲。

“玉露表妹,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不碍事,”刘池予看着有精神了些,但神情仍然有些阴郁,尽管她没有好感,但毕竟母亲托他照顾几分,还是说,

“你身子本就不好,最近又染上了风寒,回去歇息吧。”

“可是,表哥……”女子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刘池予冷淡的表情还是不甘的闭了嘴,起身时虚晃了一下,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身体突然虚弱了许多。

出门的时候正好和陆应等人擦肩而过,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周郁月身上,眼神中的惊艳逐渐转为嫉妒,若是自己也有这等出色的容颜,表哥是不是就能看到自己了?

“这位小姐近日可是感染了风寒?这可真是不妙啊。”温初一倚在墙边,骤然出声,打断了女子百转千回的思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