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奉京城人生地不熟,多亏了良娣为我们一行人引路”
这话一出,席上的人纷纷了然,原来良娣是帮过这位使臣。
这顾家独子想必是记恨良娣曾退了他的婚事,如今又成了太子爷身边最受宠的,便想着离间
顾如岩面色一沉,只得闷头饮酒。
待使臣说完,一向严苛的大相公看着落昭阳眼中,竟多生了几分赞许之色。
落昭阳诧然,忙得抬手举酒又敬了钟离焕一杯。
宴席上言笑晏晏,唯独卫已一脸的面色幽沉。
落昭阳瞧着卫已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同幕泽玺咬耳朵。
“你瞧瞧你兄弟这一晚上的怎么都怏怏不乐的”
话刚说了一半,在一旁伺候的文嬷嬷,立即上前替她将杯子倒满,又不禁地敲了敲桌面,示意落昭阳坐好了咯。
落昭阳因抿了两口酒,面上有几分微醺得意了,听见文嬷嬷的警告声,这才忙将脚缩回了裙裾里。
忽地,卫府的小厮从后方入了殿,面色忧愁地贴在了卫已耳边,说了一句话。
原本还提着酒杯的卫已,手上一顿,酒杯已经坠落在地,发出了响动。
众人皆面色不解地将目光投向卫已。
卫已没有片刻犹豫,起身朝打首的幕泽玺行了礼,手上抱歉,嘴里支吾着,几句话说了半晌才说明白:“太子爷臣的臣的夫人要生了,如今正正在鬼门关口,臣”
话外之意无非就是,这饭我不吃了!现在就立即赶回家去!
他今日出门进宫时,盛暖大着个肚子来送行,面色就难看得不行,他本想索性不来了,就在府里陪陪自家娘子也是好的,盛暖却偏要辇他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