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面色如常,唯掌心冒出了密汗。
富贵险中求,屋内已有人跃跃欲试。
太监和宫娥中站出了两人,落昭阳随后上前,恭敬地朝贺帝行了礼,“父皇儿臣向来体质偏寒,向来是适合试药的人选,如今太子爷不在,儿臣理应为太子尽孝,儿臣愿意为父皇试药。”
温竹沥逐一把脉,查探是否谁为试药的最佳人选。
落昭阳伸出手臂时,不经意挽开袖口,将手腕上戴着的红珊瑚珠串露了出来。
温竹沥心中一惊,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珠串去了温府,点明归回温芷苏所赐旧物,自家女儿那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更别提这珠串上的麝香,他一猜便可知。
他慌了神,抬眸看向落昭阳,她眸色尖锐,微低了低身子,缓道:“昭阳求温太医成全”
温竹沥默然,落昭阳确实为寒性体质,却也并非为最适宜的试药人选,可用归是差不了多少,若自己此次帮了她一把,她也能放温芷苏一马。
同时,一旁查验吃食的太医禀道:“东宫的吃食没有问题,但陛下长期的服用的丹药中掺和了毒药。”
太后震怒,“原来是那道士,来人将那道士抓起来严刑拷打,务必要审问出是受何人指示!”
贺允妩扶着太后,“皇祖母您您别急,先消消气。”
“温太医可有结果了?”皇后开口问道。温竹沥上前,躬身后方道:“照脉象来看,良娣的身子性寒,最为合适试药,可是”
贺帝吊着气,全然没了耐性,“你快说!”
太后抬手,“你且说无妨。”
温竹沥缓道:“若要试药,必先服毒,且陛下先前所食积攒着,良娣得服用更多,这样一来恐有性命之忧。”
太后面色一僵,“重新去找人我就不信找不到人为皇帝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