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将打探到与落昭阳身世有关的事,一一道出。
落尧滐的亡妻是文官司徒磊的独女,向来身子羸弱,未出阁时便有人传不易有孕后,落老夫人还因为这婚事多有微词,但这亲事是打老国公在时便定下来的,不容得不作数。
不过好景不长,司徒婠在嫁与落尧滐两年后便病故了,而落尧滐的大姑娘一直养在内院无人知,直至垂髫时落尧滐才对外宣称是亡妻之女,按照道理有了落昭阳这层一关系在,落家同司徒家应互有往来才是,可司徒磊在此之前全然不知自己有一个外孙,知道后更是避口不谈此事,对落家大姑娘也不见热络。
更蹊跷的是在落家没落后,司徒婠的兄长有一回喝醉了酒,竟在外宣扬落昭阳是落尧滐在外头的私生女,
是为了给她落家嫡长女的名分,才记在司徒婠名下,为此不惜将她的生辰做假,平白多添了一岁。
钟离焕心中猜忌,“多添了一岁”敛神细细地算了一遍。
半晌后面色愕然慌乱,求助李央儿,“那个时间点不正好是左西与烨朝开战的时候吗?”
李央儿见他神色紧张,忙道:“是当年那场战,确实打了快两年之久。”
李央儿察觉到他的失神,赶紧挥袖示意护卫退下。
钟离焕用力撑着床杆,面上闪过久违的喜意,“央儿你说会不会会不会当年我和清儿孩子根本没死,清儿恨我所以才让落尧滐抱走我们的女儿。”
李央儿忙抬手扶着他,生怕他从床上栽下来,“陛下这怎么可能,当年王后生的是皇子,而且皇子确实随王后娘娘入了冰棺中,这不好人都可以证明。”
“何况,那落昭阳最大可能应当是落尧滐在行军时与人苟合而生下的。”
自古以来,男子行军打仗皆是气血方刚的年纪,会出现这样的事倒也不足为奇。
钟离焕双唇微颤,“可是她和清儿长得那般像,我总觉得”我总觉得她就是清儿的孩子。
再者,他记得落尧滐军中军令一向严苛,他的为人断不会放着家中病弱妻子,在外头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央儿峨眉深皱,默然作思,老爷的思量未必会有假,王后是多深沉的一个人,当年为了烨朝,做了多少盘算,她都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