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原本提着勺子的手放下,抬眸看向她,微讶然道:“初八?那是我记错了吗?你的婚事不是订的初八?”
清然坐下来,笑了一笑,“是没记错,我瞧着你府中这样你又生着病,左右也不急,索性想着等过些日子再办?”
落昭阳急急道:“那怎么成我上回不是听你说,今年的好日子不多了,王爷也是,怎么不劝着点,怎么能因为我的事,让你晚些进门。”
清然瘪着嘴道:“那又有什么要紧的我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落昭阳叹了叹气,知道她的心意,没在多话,垂眸喝着碗中的羹粥。
清然见她现下气血好了不少,精神微奕,不由想起贺承启的叮嘱。
清然鼓了鼓气,这才低低问道:“昭阳我听说这些日子里,太子爷没少来落府,你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
落昭阳一听见这个名字,手上微颤,羹都险些溢了出去。
她缄默了半晌,正欲出声,身边的丫鬟先开口道:“可不是几乎是日日都来,可大姑娘就是不肯见,送来的补品都堆山积海,大姑娘一样都没收,倒让人通通都丢了出去。”
落昭阳睑神,垂眸盯着羹面。
清然不悦地使了使眼色,一旁的丫鬟忙退了出去。
落昭阳方道:“不过了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吃罢了,我又不傻”
她那日情绪激动成那样,现下养了大半个月,事情虽没想得透彻,情绪也渐渐缓了过来。
清然忧色望着她,低道:“我知道你向是聪明的,这是这一次事关于已,才难免则乱。”
落昭阳一言不发,清然又道:“你是该好好想想,怎么会这样巧,太子爷前脚刚派了人来见你父亲,后脚便有人往你父亲的吃食中投毒。”
落昭阳心中一激,咳了咳声,“可那人确确实实是东宫的人,贺泽玺他做事向来阴险霸道,我疑他难道不对吗?”
清然一听见她咳声,贺承启交代的话全都抛之脑后,“是是是你先别着急,我倒也不是急着替他开脱,你如今到底还是他的良娣,你出走他便一路千里迢迢而来,你就没仔细想过,若是真的是他做,他哪还用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