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泽玺阴鸷的眸子一抬,丁茂全身微颤,他硬着头皮道:“爷在这屋里头喝闷酒也解决不了事,小主子刚刚小产,又经历了丧父之痛,万一时想不开,您该想法子劝小主子,亦或早日查明真相才是啊!”
丁茂这一顿劝,到真让幕泽玺醍醐灌顶。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正沉思着。
同时,“咚咚咚”屋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他朝丁茂递了眼色,丁茂急忙开了门。
贺承启站在门外,朝幕泽玺略一颔首。
幕泽玺抿唇,他脑海中对贺承启记忆少之又少,对他贬至承州只是略略听说过,这其中怕是有自己的手笔。
大抵也知道自己同这些个兄弟们都不亲近,且还多有过节。
贺承启未待他出声,已经自顾自地进了门。
他抬眸示意丁茂出去,丁茂战战兢兢地望了眼幕泽玺,待看见他略一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幕泽玺抬眸看他,眼中警惕之色渐起,他低道:“四弟今日是来看我笑话的?”
贺承启牵唇笑了笑,摆首毫不客气地坐下。
待坐定后,方才戏谑道:“你这失了个忆,人倒也越活越回去了,我如今可没空在这看你的笑话。”
幕泽玺听他这打趣的模样,眉间略一轻舒,抬手正欲替他斟了一杯酒。
贺承启大掌将酒杯覆上,“别了我早戒了,我家夫人说了这喝酒对身子不好。”
幕泽玺微一皱眉,他知道贺承启从前在奉京府上有不少侍妾,但听闻他一向挑得很,不是家世显赫之女绝不要,故而至今尚未娶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