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帝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额角,“说来听听。”
贺承衡跪下,先是叩了一首,铿锵有力道:“太子并无确凿证据证明这些兵是儿臣的,只凭借一两个农户所言,未免太过轻率了。”
贺帝面上凝重,环视了两人一眼,语气不愠不怒道:“即使如此太子便派人再好好查查,莫轻易断言,冤枉了你弟弟。”
幕泽玺下颌一紧,心中满是不甘,也唯有垂头称是。
贺承衡正心中得意,贺帝端起茶杯,轻手拨动茶盖,望着青绿色的茶汤,低缓道:“若我没记错兵部一队如今是衡王在掌管,既然衡王牵扯了这样的事,兵部是也不好插手,先搁着,全权交给太子吧。”
话落,饮下一口温茶,略一蹙眉。
贺承衡面上一沉,正欲开口辩驳。
贺帝抬手将茶杯摔了粉碎,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轩华殿内的掌事公公以及上下伺候的宫人,一应声全跪倒在地,开口请罪。
“陛下饶命”
大殿内气氛凝重,一片静谧。
贺帝摆了摆手,忽而笑道:“不过是这茶不对味,我喝着半点茶香都无,重新再沏一杯便是了,一个个的倒先都跪下了,朕又这样可怕吗?”
为首的掌事公公林权有忙拍了拍底下的小太监,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贺承衡很清楚,这个发难是在给他警告,他若再提些什么,怕就不止是兵部了,到嘴边的话立即收了回去。
贺帝摆了摆袖口,“既然无事,你们先退下吧。”
贺承衡和幕泽玺并肩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