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面上神色怅然,冷静过后,她想离开的心倒也没那般强烈了。
见她犹豫恍然,温武儒倒也没再多问下去,正俯身行礼退下。
落昭阳喊住了他,心中的顾虑和盘而出“温统领,我如今确实有事相求。”
夜色浓墨,星光点点,清风卷来几丝幽冷的凉意。
幕泽玺从尚书房回来,不知怎的一路走到了这里。
福喜这一整天都是心惊胆战的,默不作声地在他身后跟了一路,生怕说了什么话惹恼了这位爷不高兴。
幕泽玺忽地顿下了步子,一抬头,眼前四方的匾额高挂。
他今日一天满脑子都是贺允妩说的那些话以及上午落昭阳那怅然的眼神,心里是说不上来的烦闷。
福喜抓了抓头发,心里头两个小人正在不停掐架,自己这是劝道好呢,还是不劝好。
幕泽玺面色平静,心中却几番思虑,“福喜,你说我今个白天是不是太冲动了,她也是解释了的,倒像是我不依不饶。”
福喜一听,心里立刻掂量清楚,笑嘻嘻道:“良娣性格是犟了些,听不得重话,爷这几番话都是在气头上泄出去的,难免不好听,良娣生气也是情理,说句大不敬的话,那就各大五十大板,谁也不得理。”
他瞅了幕泽玺一眼,战战兢兢道:“但良娣定然是看重爷才会如此的,爷既然顺路到了揽月堂,不如就进去瞧上一瞧?”福喜一两句话利索地将台阶铺好,就等着幕泽玺顺势下。
他心中动摇,望了望院子里头,多番游移不定,“夜了,她会不会已经歇下了?”
福喜害了害声,“爷忘了,落良娣向来晚睡晚起。”
他弯起眉锋,问道:“她竟连晨昏定省之礼都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