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衡追上她的步子,抬眸睨了棠梦莱一眼。
她识趣地福了福身,“不扰良娣和殿下说话,我先去皇后宫中。”
落昭阳眼睁睁地看着棠梦莱撇下她一人而去。
贺承衡朝她走近,落昭阳忙退了一步,空出一臂的距离,“殿下有事找我?”
贺承衡见她这般疏离自己,心中一揪,“昭阳如今你就这般不喜我吗?”
这话除了难过,竟还深深带上了几分幽怨。
落昭阳漠道:“殿下说笑了,您是太子爷的手足,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就是我小叔子,昭阳怎敢。”
她不说还好,一说贺承衡更是心中憋气,要不是太子中途截胡,落昭阳早就嫁给了自己。
他哼笑一声,“小叔子?昭阳你是没将我在南阁楼对你说的话放在心上吗?沈碧渠如今已经被撤了皇家玉牒,我府里主事衡王妃空着,话到这份上,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落昭阳想起他说的那番言论,心中犯怵,这眼下是在皇后中,这贺承衡是如何胆大,也决计不敢在这对她做什么。
她眼眸一转,低道:“殿下的话我听了,实在觉得羞愧,我已是太子的人,殿下说的话我会忘了,也希望殿下能尽快忘了。”
她转身欲要走,幕泽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急急逼近。
落昭阳如何拧也拧不过他,被他一路逼至一旁的梧桐树下。
她实在慌了,咬牙道:“殿下,不要忘记,这里是皇宫,我是太子的良娣。”
贺承衡轻嗤笑一声,贴近她耳旁道:“太子的良娣又如何,这太子都要没了,良娣又算什么呢?”
落昭阳闻言,整个身子一颤,唇珠微动,“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