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沥探完脉后,举起袖口拭了拭泪。
温夫人在一旁泣不成声,“老爷真的没法子了吗?”
温竹沥面色惨白,不知为何他每下一味药,温芷苏的病情便加重,简直不合常理。
温武儒神色冷冷,“父亲是否有异常之处。”
温竹沥皱眉,将温芷苏身上的奇怪异相说明。
温武儒眸中阴暗,“来人,将每日煎药的下人、还有伺候小姐服药的女使都叫过来。”
厅内跪着这几日负责温芷苏一切事宜的下人们。
温武儒厉声道:“小姐病情迟迟未见起色,难保不是你们之中有人心里生了歹毒心思,或是当差的时候不小心让小姐的饮食染上些脏东西。”
底下的人战战兢兢跪着,叩头直呼:“不敢。”
温武儒眼眸染上晦暗,伺候温芷苏的下人多半是签了死契,身边守着的侍卫也是随他出生入死,自己人的嫌疑并不大。
他摆手让人退了下去。
暮色将临,银芒般的月光洒进了厨房内。
女使正照例煎药,拿着扇子轻翕,药罐沸腾着,上头的盖子被蒸汽撞着罐沿,眼看着药汤正要溢出来。
女使忙去寻湿布,微凉的风习习打了过来,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异香,四处万籁俱寂。
女使忽地迈不开步子,旦夕之间,整个身子软棉,晕了过去。
火苗微光摇曳着,一个身影魁梧粗壮的黑衣人从窗户跳了进来。
墙面上一个影子微晃着朝药罐子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