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浴汤,她褪了衣物,浸在水中,这连日的疲惫多少有些舒解。

清婉捧着花瓣撒下,不明所以道:“虽说太子爷从前骗过姑娘,可我瞧他是实打实对姑娘好,姑娘怎的不和爷好好过日子呢,成天和爷闹别扭,这东宫里的心眼可不小,万一”

落昭阳揉了揉肩膀,笑道:“我若真同他好,这东宫才安生不了呢。”

入夜,她特地将门和窗户都关严实了,她就不信,幕泽玺还敢破门而入。

幕泽玺站在门外深深地叹了口气,青袖展开双臂道:“爷我家姑娘睡了,您还是去他处吧。”

果然他就知道她一定会严防死守。

一旁的丁茂害了害声,略一迟疑道:“爷小主子看上去,是不喜欢您嘞,难不成小主子真在惦记衡王?”

幕泽玺一听,不知怎的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在清苑的偏殿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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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落昭阳正捧瓷碗小口抿着小米蛋花羹。

清婉问道:“爷今日又让人买了好些酥糕,姑娘要用吗?”

这些日子吃了倒有些腻味了,她道:“不用你拿去赏给苑里的下人们吧。”

正巧,福喜公公手上端着方盘子进屋,恭敬地行了礼。

落昭阳眼眸一转,放下手中的瓷碗,“公公这是有事。”

福喜公公徐徐道:“今夜皇上要在东暖阁宴请来朝的使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请良娣同去。”

落昭阳拂了拂袖,“这种场合规矩繁琐,找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