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渠正在院内悠闲裁剪着盆栽,听到外头动静。
她面露喜色,放下手中的剪刀,“王爷不是去校场,怎么快就回来了?”
丫鬟晃首,“是长公主来找王爷议事,着急得紧,连忙让小厮去请了。”
沈碧渠脸下一垮,重新拾起剪子,胡乱剪着花草。
衡王不喜美色,这王府里除了她一个侧妃,余下的两个侍妾外,就没有其他女人了,王爷大部分日子皆是宿在自己房里,休沐之日也是在书房中看公文。
她费尽了心思讨好,总算让王爷多看了自己两眼,这后院的管家钥匙也落入了自己的口袋里,只是她觉得不够。
她正出神,外头又传来动静,身边的下人答道:“王爷回府了。”
她抬手扶了扶鬓角,拢了拢衣襟,“去厨房拿些点心。”
就算长公主不喜欢她,可王爷在,她也得把样子做好了,不能叫人拿了把柄。
书房内,长公主面上焦灼,待衡王入室后,立即屏退下人,又吩咐贴身的人在外守着。
“衡儿无论如何,这次你都要帮帮我。”
贺承衡拧紧了眉峰,“姑母,我早已劝诫过你,不要同那些人来往你不听。”
他拂袖,漠然道:“贩卖私盐官商勾结可是大事!我如何保得了姑母。”
长公主面上一僵,忽而讽笑一声,“所以衡儿如今是要明哲保身,把姑母推出去挡罪吗?”
贺承衡下颌崩起,“姑母我是皇子,我不能出事的。”
“你虽未出面,可你别忘了,底下的那些官员们为什么敢豁出身家性命做这样的事,自然是因为他们知道我的意思便是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