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烧了一夜,接近干涸。
落昭阳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一手支着脑袋,正在打瞌睡,身子接近摇摇欲坠。
幕泽玺眼皮动了动,强撑着厚重眼皮睁开,瞧见她脑袋都快瞌到床上,将身子挪近,一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大约是太累了,落昭阳睡得酣然,口水塔塔流到他的胸膛上。
清婉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低声道:“姑娘”
落昭阳在睡梦中抖了一个激灵,立刻弹起身来,她一边擦着口水,轻道:“怎么样。”
清婉提着帕子擦了擦脑门冷汗,“姑娘放心我出去买药时明说了,姑娘出门扭脚了,这几日都在屋里不出门,也不让别人来打扰。”
落昭阳松了一气,“东西拿过来。”
清婉摸不着头脑,还是把药递了过去。
“姑娘,这些东西你会用吗?”自家姑娘金尊玉贵的,虽说从小也没少贪玩弄出一身的伤,可到底有多少跟在后面,哪里需要自己动手。
落昭阳手上一顿,含糊不清道:“没吃过猪肉但我见过猪跑不成吗?”
昨夜丁茂简单包扎了下,一夜过去,纱布早就染血晕染开来了。
她挽起衣袖,清婉不由道:“姑娘,不然我来吧。”
落昭阳摆手,“你去把药煎了,再煮点稀米粥来,记得小心些,别叫人发现了。”
清婉应声退出去,把门牢闭上。
落昭阳扯来纱布摆弄了好一会才动手,她微躬着身,替他包扎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