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拢了拢衣裳,耷拉着脑袋思忖了半晌,嘴里悻悻道:“太子”大脑仔细回忆着,“这又是哪个炮灰,敢来坏我的好事。”
直到雅集会结束,她再也没有见到衡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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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辇缓缓行驶,落昭阳引手掀开帘幔的一角,扬声道:“停下来。”
她在车上解了头上略沉的头面,只用一根素簪绾着青丝,提着裙摆一角下了马车,扬笑看着商肆林立和各处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她挥了挥玉手,“你们先回去吧。”
护卫们皆面面相觑,丁茂不由站出来,清道:“大姑娘,这不好吧。”
落昭阳转头,将黑眸努力逼出一丝狠戾,护卫们立刻闭上了嘴。
她兴冲冲地往南阁楼奔去了,先前她瞅过副本地图,南阁楼可是烨朝奉京城里最出名游乐中心,既然都进来了,不好好体验一下岂不是亏了。
她一踏进去,视线便落在置东南角处的屏障上,只听抚尺一下,说书先生正娓娓道:“谈起烨朝开国先帝的威风凛凛”
落昭阳捡个位子落坐,一手支着下巴,小二端着沏好茶而来,热情招呼。
她心中服气道:“这副本就连她想着偷懒,还不忘见缝插针交代故事背景。”
顾如岩正端坐在对面的一角处,自他同沈国公家的大姑娘退了亲,母亲怕外头有风言风语传出,便立即又为他订下一门亲事。
太府寺卿之女沈碧渠,这位小姐虽称不上绝色,但也面容清秀。
沈碧渠正捏着帕子轻轻掩笑,母亲为她订下这门亲事,她是欢喜的,她知道顾如岩原先是要娶落昭阳的,落昭阳是国公嫡女,凭什么世间好事全都让她占去了,她不知眼红了多久。
顾如岩应付得略有一些烦闷,忽地眼眸之中闪过一个身影娇丽的女子,她一身红衣,肤白凝雪,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顾如岩正出神,目光全眺望着对面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