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露一直默默的调水,兑奶。
心底里像在擂鼓一样,很不安。
她不知道先生要说什么,是让她滚,还是让她别再照顾东篱?
是要她走吧?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母乳喂养了。
可她还无法纯母乳喂养。
听露难过得落泪,头越埋越低,眼泪已经流了满脸,也不敢擦一下。
顾北安走过来,在餐桌边坐下。
他道:“你坐,我有点事跟你聊聊。”
听露埋低头坐下,根本不敢抬头。
顾北安多精明一人?
对面女人不对劲,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欺身靠近,抬起她的脸,眼泪鼻涕淌了满脸,实在……
顾北安当即扯了几张纸巾,摆在她面前。
“你这样子,活像我怎么了你似的。我话还没说,什么都做,你这一脸的委屈,是不是过了?”
听露立马抓着纸巾,快速给自己擦了眼泪。
她哽咽问:“先生,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吧。”
她又没资格要求什么,他们怎么安排,她就怎么照做。
只是,她没料到会这样难割舍对孩子的感情。
顾北安道:“我并没隐瞒我有个儿子的事,但我儿子的生母,一定会有人去背后查。我会保护好你的身份信息,但你这个人,我不一定能一直藏得了。”
毕竟她是活物。
不可能要求人家永远呆在家里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