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转向顾西川,“儿子,妈是为你来的。有些事,你大概不知道。别的,我都可以忍,当这件事,你绝不能忍。”
顾西川目光幽暗,他声音略沉:“白女士在这里上指奶奶,下怼小辈,怒训丈夫,把我置于何地?别为我出现,今天是因为我携新妇回家欢聚的喜庆日子,亲生母亲不来则已,一来就搅局。
您只希望此生我都是您听话的儿子,不应该是独立的个体,更不能自己挑选喜欢的女人为妻。您见不得我幸福,见不得我决断自己的事。我的事,你想插手到死吗?”
顾太一听,急了。
“你若不是我儿子,我何必煞费苦心来关心你,关心你身边的女人?”
“你的关心,只会让我寒心。别再执迷不悟了,白女士,这些年你撇开我做的事还少?大可不必此时来惺惺作态。”
顾西川冷言冷语,令顾太寒心。
“你怎么能帮这些人对你亲生母亲这样说话?你都忘了是谁把我们母子逼到这个份上的吗?你怎么可以忘了你父亲当初抛下你,去跟那个野种上演父慈子孝的时候,你的难过、渴望、哀求、伤心和绝望?
他们逼我们成长,现在他们一个个都来装好人。儿子,你不能被这些人的表象骗了,他们不值得相信。”
“我足够强大,能包容曾经、过往。现在我已结婚有家,我想让我妻子被更多人认可。妈,您不要再费尽心思拆散我们。”
白素大怒:“可她不值得你爱!”
顾西川怒而反驳:“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不是你!我已经做到今天,我还没有自己选老婆的权利?白女士,请你重新审视自己,可有阻止我的权利。”
“儿子!”
顾太气得胸闷,她压着心口喘气。
停顿片刻后,她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