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跪上五分钟能让燕臻消气的话,那他跪得也不算冤枉。也让他长长记性,不要总是针对燕臻做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众人都没说话,客厅里沉闷的气氛就有些难熬,方雨心疼着儿子所受的羞辱,更是度秒如年。
燕臻一直看向门外,片刻后突然起身。
“我出去一下。”
厅里几人迷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名堂。
吊尔郎当跪在客厅中央的方辰看向燕昆,笑道:“爸,你是我亲爸,这一跪你受得起。儿子今天为了你,可是给人跪了足足五分钟,全是因为您的要求。您要我来道歉,我就来道歉。您不说让我起,我就一直跪着。我也不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反正您说我错了,那我就是错了。我跪到您宝贝儿子消气,爸您就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他这一跪与其说是跪燕臻,不如说是跪给燕昆。
燕昆这些天为了燕臻屡屡教训他,还几次失望地说不会再给他资助。这怎么可以?只有燕昆愿意给钱愿意扶持他,他才可以无所顾虑。有燕昆在,公司倒就倒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燕昆听了他的话,果然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
方雨更是捂嘴哭了起来。
如果不是对身份一直耿耿于怀,方辰何至于变得这么愤世嫉俗?
陈静的儿子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却要她的儿子下跪请罪,还要受这样的羞辱。
燕昆半是沉痛半是歉疚地看着这颓然的母子二人,半晌长叹一声。
厅里弥漫着一股酸涩的哀凄味道,燕深很是不耐烦。要不是答应了燕臻让他全权做主,他何必坐在这里看着这些廉价的表演。
现在倒好,他自己跑出去了,把他扔这儿看这场蹩脚的戏。
燕臻一出大门就迎到了正向他跑来的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