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燕先生直接跟我们对话,那事情就简单了。这个林州将同学打成重伤,如今都在住院,燕先生既然是他的监护人,这件事还得请燕先生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
钱太太越说越是理直气壮。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们故意刁难,想想她的儿子此时吊着一条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麻药的劲儿一过就疼得时时哭嚎,钱太太真是恨不得也打断那个林州的腿,让他也尝尝那种滋味。
钱太太主要是为她儿子讨个公道,她是不缺钱的,可是其他人却不一定有这么宽裕。何况眼前这位可是燕家的人,人家拔条汗毛比他们的腰还粗,现在他们看着面前这个俊美的青年,就像看到一个自动提款机一样。
医药费加上精神损失费,那还不是漫天要价的节奏?看他对那个小男生的温和态度,十有八九会拿钱息事宁人。
会议室里的气氛明显比刚刚更热烈了一些。
燕臻听完,只是问了一句:“哪个医院。”
钱太太照实回答:“康和医院。”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燕臻又问了那七个同学的名字,一群人带着一丝兴奋地一一报上。
记名字,这不就是要按人赔偿的意思?
“燕总真是爽快人,还是和您这样的青年才俊共事最愉快。”有人甚至上前敬了一根烟,“能拿钱解决的事都不是大事,燕总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都是小男生打起架来不知分寸,这知错能改,下不为例,善莫大焉,咱们也不至于非要为难他一个小孩子是不是?!”
燕臻只是微微地一笑,没有理会他,更没接他的烟,那人只得讪讪地退了回去。
林州在一旁看得心焦,终于忍不住上前拉了拉燕臻的衣袖。
“臻哥,人真的不是我打的!不是我的错,我们不能赔!”
这是林州这些时日以来头一次主动来跟他说悄悄话,就和以前一样,仿佛两人之间不曾出现过裂痕。
燕臻看了一眼他拉着衣袖的手,又把视线移到他的脸上,温和地笑了笑:“别担心,哥知道不是你的错。”
“可是——”林州还是有些着急,知道不是他的错,他干嘛还这么一副拿钱息事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