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知道谢婉玉不喜镇远侯府,偏偏头一句就提,惹得谢婉玉心头恨意丛生,却不想想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上旁人好没道理。
她不去想其中,而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情绪,示意红玉将鸳鸯壶放在院中石桌,做出欲言又止,泪含眼中,一副即将出嫁不舍的模样,同昭昭赔罪。
昭昭哪不知她心思,明知故问,“姐姐何错之有?”
谢婉玉敛眸垂泪道,“因为赏荷宴上之事,姐姐对妹妹态度不好,还有以前种种,还望妹妹别放在心上,如今姐姐即将出嫁,心生感慨,不若今日酒一壶,咱们握手言和如何?”
她说着就持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指尖轻拧,又为昭昭倒了一杯。
而后看着昭昭持杯一饮而尽,对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昭昭心头一叹,也难为这位谢家大小姐挖空心思,寻来如此精巧的鸳鸯壶,是成全她呢?还是成全她呢?
善良的昭昭还是决定大发慈悲成全了她,端起酒杯就仰头一饮而尽。
谢婉玉见状眼睛亮得惊人,苍白消瘦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红晕,再次倒酒,等昭昭脸颊绯红,双眼迷离,一副美人醉酒之姿手撑在石桌上时,她才压低声音询问,“昭昭,你幼时可曾救了一位小少年?”
“唔……你怎么知道我救了狗蛋哥哥?”
昭昭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声。
狗蛋哥哥?
谢婉玉闻言愕然,难道是六皇子化名,她试探性问,“你怎么叫他狗蛋哥哥?”
“当然狗蛋哥哥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