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轻轻地把他脑袋拧下来?”
方岑熙瞥着裴恭,索性被气得笑出声:“你就像个没开化的野人。”
“难怪也就白浪花这只胖子整天盼你回来,你们最能说到一块。”
“连猫都知道谁待它好,你呢?方临远?”裴恭的指腹又掠过方岑熙下颌线,端着他下巴微抬,“你有没有良心?你盼不盼我回来?”
方岑熙怔了怔。
那个表字,被裴恭唤得太过自然而然,再也不似昔日一般像个沉沉的枷锁。
两个字里再也没有擦不干净的血,只氤氲着连绵不绝的温情。
他唇边堆出三分轻笑,不由得轻推住裴恭胸膛,隐隐露出宽袖下半截玛瑙镯上精雕细琢的桃花簇。
裴恭垂了垂眼眸,将灼热的目光,全都凝向熟悉的眼眸。
怀里的人绕开了裴恭长驱直入又带着侵略意味的视线,嘴角漾出一抹浅笑:“你猜猜。”
“我不猜,也不管。”
“但你方才那话倒是没错,我确实是饿了,所以才急着回家。”
白浪花看着两个毫不顾忌猫命,只顾把它夹在中间越贴越近的人,忍不住愤慨地“喵”两声,更使劲扭扭肥硕的身躯试图引起他们注意。
不料两个人却并未见好就收,反是裴恭揍了它两把,还将它向外推将出去。
白浪花登时错愕。
这个家里是它在守,这家里的人是它在陪,要两条鱼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