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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兄又怎知,陈某想讨的赏赐关乎兵权?”他语气淡淡,声音却平稳而有力。

陈敛表现平易,如今还与姜铭称兄道弟,可姜铭现下却不敢僭越,嘴上唤的是尊称。

听闻陈敛所言,姜铭理所应当地回答道,“不为兵权还会因为什么?北顷王此次前线御蛮,身先士卒,扬血沙场,这几个月你有多拼命,全军将士都有目共睹,先不说攻打昌龄你三天三夜未合过眼,就是那两支毒箭也差点叫你陨了命,付出这么多代价,不就是为了加官进爵,扬名立万?”

“权利,威望,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陈敛语气过于轻松,仿佛姜铭口中所说铠甲浸血之人与他毫无相关。

他只是看着姜铭的眼睛,接着小心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轻放在桌面而后推至姜铭眼前,动作极其轻柔就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视之物。

接着,他一字一顿开口,“这便是我想要的,赏赐。”

他抬手点了点那香囊,这次开口,神色明显带上了几分温度。

姜铭一时没参透陈敛的意思,当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还未得陈敛口头应允,心中重石仍危然高挂,他谨慎问道,“这是何意?”

陈敛却问,“此物,铭兄可是眼熟?”

姜铭被陈敛再次提醒,这才又将目光放在那粉红香囊上,此物针线细致却是过于女气,放在两个男人之间实在有些违和,只是姜铭细看过后,确实觉得此物似曾相识。

每年侯府花园内的白兰花临秋盛绽时,家中姊妹便会采来晒干制成香囊,寓意安康,他每年大致能收了二三个,然后选择其一佩戴,不过今年他将姊妹送的全都收纳起来,贴身佩戴的是葛如烟为他学了一月,勉强图样成型的那个,可现下看着陈敛这物,他越看越觉得与自己所收相似,可又想香囊或许都是如此,相似可能不过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