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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暗自腹诽着,她与樊公子哪里能算什么旧友?两人最多不过两面之缘,应该是交情颇浅才对。

于是,她伸手轻轻点点地戳着陈敛的胸膛,开口小声为自己澄清,“我们总共就见过两次,你在意他做什么呀?”

闻此言,陈敛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说辞说服,他丝毫未缓和脸色,眸色反而更深,幽幽沉沉不见底。

话音刚落,他便一下挑起姜娆的下巴,叫她正视自己的眼睛,他极缓地问道,“两次?”

听他竟如此会抓重点,姜娆遽然怔愣了下,当即后悔开这个口了。

其实是因着灯会那次,父亲便下意识认为她们两姐妹同樊家公子有了些年少交情,于是在前年上元节时,节度使大人再次进京,赴完宫宴又被侯府再次宴请,宴席过后,父亲便又吩咐他们小辈,陪着樊公子上街凑凑热闹。

那次,阿姐正好去了承恩寺还没来得及赶回,家里只有她和二哥哥在,所以姜娆又一次“临危受命”,同二哥哥一起尽了地主之谊。

其实也算巧合,节度使两次进京,偏偏都赶上她闲在家中,于是这陪客的任务,便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了。以前她也没在意过这事儿,毕竟第一次有阿姐一同陪着,第二次又有二哥哥在,她不过是去凑了个人数罢了,却不想陈敛竟会在此事上吃味。

“不是你想的那样……”姜娆声音不自觉弱了下来,她想再解释,可又怕多说徒惹他不痛快。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陈敛顺着她的话反问,随后意味深长地眯了下眸,同时间,他猛得将膝盖往里一挤,看着她哼哼唧唧地缩着身要往上躲,陈敛轻轻抬眉,语气很淡地说了句,“不乖。”

此刻,姜娆几乎要被他压实了。

她的下巴被他愈发用力地摩挲着,痒得她越来越难耐,同时,陈敛顶在她腿心的膝盖也瞬间加强了存在感,她微仰了下身后,竟不自觉地想要夹紧。

紧接着,她那副不争气的身子竟开始受不住痒得主动去蹭他的膝盖,贴实的那一刻,她完全是下意识地在轻扭。那一瞬间,姜娆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模样究竟有多浪荡,她不可置信地眸子空了空,心头满是对自己的陌生。

她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一直以来,陈敛如此执着于那事,究竟是他本身真的贪迷热衷,还是因为只是受不得她对他的诱。